@“谁说我缺根筋!”
李缨看着满桌牌,脑袋似打了结,耳朵却无比灵敏。
像是为了向闻蝉证明什么,这次她仔细斟酌,小心翼翼打出:
“索子!”
“我要,胡了!”
李缨顿时苦了脸,回头大喊:“都怪你说话引我分神!我本来不打索子的!”
银枝姑姑再度附耳道:“方才缨姑娘也说,是老身教的不好。”
闻蝉耸耸肩,“别管她。”
放任自流的结果当然是,李缨差点没输个底朝天,银钱不够,拿自己的钗环首饰抵起来了。
两位少夫人自然懂人情,最后摆摆手道:“都是自家人,消磨消磨时光罢了,还真能要你的首饰不成!”
“是啊,再说你是新手,咱们胜之不武!”
李缨却是个实心眼,硬要把银钱首饰都给她们,扬言下回再赢回来,还是被闻蝉拦下,几乎拎着她后衣领往里走。
“你这辈子最该戒的就是赌,本事没有,瘾头却大!前头把踏雪输给你姐夫,如今又要把全部身家输出去,回头伯夫人追问起来,我可担不起这个责!”
李缨还是坚持:“可我不服!”
闻蝉给她一个眼神。
叹了口气,“好吧,青萝、银枝姑姑,还有我,不计银钱,陪你打个够;只是你若一局都赢不下来,就答应我往后不可再与人赌钱。”
“来就来,谁怕谁!”
李缨经过方才一番历练,自觉水平已有长进,怎么至于一局都赢不下?
可从天亮打到天黑,银枝姑姑都犯困打哈欠了,李缨却真的一把都没赢过,一直在输。
“为什么呀……”
闻蝉站起身,很是顺手揉一把她的脑袋,“愿赌服输。”
少女欲哭无泪。
谢云章便是此时回来的,见满屋的人,随口问了句:“谁赢了?”
闻蝉道:“该问谁输了才是。”
青萝起身,在一旁掩唇偷笑。
李缨立刻大喊:“不许说不许说!”
谢云章睨她一眼,点点头,“那我便装不知道吧。”
李缨自觉丢脸,扔下牌跑了。
青萝映红将屋里收拾一番,上了晚膳。
因着这阵子分外忙碌,加之前几日是闻蝉信期,男人旷了快有十日。
今日难得早些回来,从沐浴起便不大老实,非要和人挤一个浴桶。
闹得闻蝉脸红,忽然便想起今日大嫂问的话,心中好奇。
他至今也没记起过什么好事,两人却早早做成了真夫妻。
撑着浴桶壁的手收回来,环上男人肩头,“我问你,你如今和我这般好,是看中我什么了?”
不是太子府那样宽敞的鸳鸯浴桶,谢云章长腿叠起,在底下垫着她,她撑着男人身子,两人堪堪平视。
一张玉面染着春情媚态,像是熟透的果子引人采撷。
谢云章顺从心意吻上去,甚至用前牙轻轻磨她的皮肉。
闻蝉在心底纳罕了句“怎么跟狗似的”,却没有推拒,静静等他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