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翩若瞠目，眼底的光慢慢黯淡下去。
好悦耳动听的一句话啊，搭配上宁瑞云优雅端庄的气质，居高临下的口吻，就仿佛喝下了一碗十全大补汤，营养过盛，要爆体而亡了！
“翩若，你这个人是没什么可挑剔的，聪明上进，进退有度，还会顾全大局，最重要的是，你很懂得怎么抓住男人的心！如果不是出身的限制，我还是很满意你的！”
“谢谢董事长夸奖！”杜翩若勾唇浅笑，表情寡淡。
“但你要知道，宋太太不是那么容易当的！现在的你根本无法胜任，是你想象不到的辛苦！当然，他可以把你藏起来，但你甘心吗？如果不能融入他的圈子，你们又能坚持多久？一个不能拉到太阳底下暴晒的宋太太，也并不好过吧！最终丢脸的是你，难受的也是你！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
“……”
杜翩若愣住，渐渐敛去了脸上仅有的笑意。
说实话，这个准备真没有！
“昨天在集团高层会议上，惜城被骂了两个小时。他的一举一动牵扯的利益太大了！董事局的老家伙们，一向都是这样，做对了一百件事，也当不得一句夸，但只要有一点瑕疵，他们就会抓着你的小尾巴，趁机嚷嚷着要改选！”
宁瑞云眉目蕴沉，似乎颇受困扰，却轻扯嘴角，强颜欢笑，看着对面的杜翩若怔愣的眼神，开口问道，“而你能帮他吗？”
“惜城这么多年兢兢业业，却在这件事上栽了跟头，我真的是无法接受！翩若，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喜欢的东西，我可以双手捧到他面前！但喜好不能当饭吃！这世上没什么东西是不能取代的！”
“他最近和我闹了些别扭，我的话他听不进去，他觉得我功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