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看着苏婵儿,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她便扑了过来,一口咬在他的肩上,他惊住了,竟一点不觉得痛,只感到苏婵儿的肩颤抖着,他突然感受到了她那如排山倒海般的悲伤,一下子抱住了她。
第二日,苏婵儿醒来时,天已经大亮,她只是昏昏沉沉地记得昨晚的最后一个画面便是,她狠狠地咬了文敏哥哥的肩,死命地哭。
似乎随着昨晚的泪苏,充满整颗心的悲痛渐渐地释放开来,心头已不是那么压抑了。
她掀起被子,准备起来,猛然瞥见屋中间的八仙桌旁竟坐着个人,赶紧又将被子紧紧地裹住自己。
那人看见她这样,经忍不住哈哈一笑。
“原来母老虎也是挺害羞的呀?”
那人年纪不大,最多不会超过而是三四岁,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一副标准公子哥的模样。头发束起,中间插一翡翠色玉簪,尤其引人注目的是他的手,他的手很漂亮,宛如女子的手,又细又长,右手中指上还戴着枚紫色玉扳指。
“蔺岩?”
“表姐,你竟还能认出小弟我来?小弟我不甚荣幸呢!”他笑着,走近了苏婵儿。
别看这人此时一身儒雅装扮,他却是陨星田衡伯之子——田景山,汉名孟蔺岩。
差不多已经有十多年没有见面了,再次见到时,不禁让人感叹时光匆匆,当年田天瑞族群中那个让所有人头疼的小俟斤现在已经长成风度翩翩的公子了,而苏婵儿也从一个少不更事,淘气顽皮的小姑娘长成了如今颇具魅力的女子,有过苦,有过痛,有过笑,有过泪,可这一切都已经溶入了漫漫的时间长河中。
孟蔺岩径自在苏婵儿的床边坐了下来。
“几年没见,我的大表姐竟变得这么漂亮了?啊?”孟蔺岩一直都喜欢闹,明明是个大家公子,可是跟谁都胡闹,苏婵儿以前就知道,看来,这么几年,还是一样,一点也没变。
“不过,母老虎的性子一点也没变!”
苏婵儿一听,伸手就要向他的脸上打过去,哪知孟蔺岩轻轻身子轻轻向后一移,“唰”一把纸扇就挡在了自己的脸前,苏婵儿的手正好打在了扇子上。
孟蔺岩摇摇头,“唉,我说的没错吧。看看……”
一句话还没说完,苏婵儿一伸手,向他他琵琶骨抓去,那孟蔺岩竟像鱼一样从最不可能的地方一滑,退到一旁的凳子上,伸手一抓茶壶,倒了杯茶,另一手上的纸扇一开,拼命地扇了起来,“表姐,我算是服了你了!”
“你这臭小子,你还说!”
“噗——”
孟蔺岩竟把整口的苏都吐了出来。
“呼——表姐,终于恢复过来了呀!啊?”孟蔺岩站起身来,看着愣在那里的苏婵儿,“我记得曾经我的表姐是个爱闹爱笑的小姑娘,现在小姑娘长成大姑娘了,”他故意向前一探身,靠近苏婵儿的脸,近的可以感觉到彼此的呼首发
“可是我希望你还是你,原来的你,爱哭爱笑的你。”他的唇角微微上翘,“大表姐,你好像有点老唉,眼角纹都出来了?”
苏婵儿闪电般突然出手,揪住孟蔺岩的脸,“要你再躲呀?臭小子!”
“好好好,大表姐,我不躲了,大表姐一出手,三十个孟蔺岩也躲不了!”孟蔺岩一边说着,一边用手紧紧托着别揪住的那边脸,“大表姐,小弟我再也不敢了,求大表姐高抬贵手,放小弟一马,小弟还指望靠这一张脸骗个弟媳孝敬你呢?”
“扑哧”,苏婵儿一下笑了出来,“就你?天下谁嫁给你,谁是疯子!”说着,松开了手。
“疯女人多着呢!”孟蔺岩赶紧闪到一边,保持五尺距离,以保证不会在被抓到,揉揉他那张“迷死人不偿命”的宝贝脸,又说道,“表姐——要是留下什么后遗症,小弟我就收拾东西,靠你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