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瞧什么病。”
孟尝嘴上不服软地应着,身子却已经拱到赵彧怀里。
“就瞧,肝火郁结之症吧。”
“那如何治呢?”
孟尝伸出舌尖,舔了一下赵彧的嘴角。
“通则不郁,为夫来帮你,疏通一番。”
床榻发出轻微的吱呀声,衣物与被褥像逃回了溪水里的鱼儿,顺流直下,走势无比柔滑。
这些时日确实发生了不少事,两人很久没有交|欢了,彼此都忍不住多要了几次,天薄薄亮,孟尝偎在赵彧怀里,两片光洁的胸膛紧挨着。
“你以后不准对别人乱笑。”
孟尝想起方才赵彧的说辞,气鼓鼓道。
赵彧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带着讨好地俯身在孟尝胸前的红豆上吻了一下,柔声道:“遵命,夫人。让他误会,确实是我的不对,为夫以后定当谨言慎行,请夫人谅了我这一回吧。”
“再犯怎么办?”
方才那一下,弄得孟尝很舒服,触感上身,便不由得松了口。
“家法处置,或者怎样都行,全由夫人做主,”赵彧怎会不了解孟尝,遂将头埋了过去,又做了一边方才的动作,“夫人放心,绝对没有下次。”
“哼……”
孟尝舒服地哼了一口气,翻身将一条腿骑在面前之人的腰间。
一大清早,赵嘉树和霍十安就起来了,穿戴整齐后,两人先去了镖局辞行,又到霍十安的家里收拾了一番。
“十安,你这个宅子是买的吗?”
赵嘉树一边收着面前的几本薄书,一边问道。
“是,我有心将它卖了,以后再买一个,就我们俩住,”霍十安手里也没停地收拾着,“嘉树,你可愿意跟我生活在洛阳?”
赵嘉树没有马上回答霍十安的问题。
他舍不得在长安的小叔与师父,可与霍十安而言,若要定在长安居住,也是要舍下远在洛阳的爹娘。
“十安,这个问题,容我再考虑些时日,好么?”
“好。”
霍十安也知道,这事不急在一时,左右此行后怎么也得再回一次长安,到时再定也不迟,便对赵嘉树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将东西都收拾好,两人回了赵府。
洛阳是霍十安生长的地方,此行并不需要带多少东西,赵彧给赵嘉树的包袱里塞了好些银子,被他嬉笑着折出去一多半。
“好小叔,这也太沉了,不用这么多的,”赵嘉树一边往出掏一边笑道,“搞得好像再不让我回家门了似的,你这样我心里好没根源啊,别回来我前脚出了府,后脚你俩就跑路了。”
“这孩子,说什么呢。”
赵彧无奈地一笑,抬手拍了一下赵嘉树的脑门。
赵嘉树故作吃痛状:“哎哟,好疼,小叔,你果然想把我赶出家门。”
眼见赵彧又要抬手,赵嘉树忙嬉皮笑脸道:“好小叔,饶了我饶了我,我知道,你是怕我这一路缺了吃短了穿,我就拿这些,真的够了。”
两人打好小包袱,出了府门,便看到孟尝牵着两匹鬃毛亮得滴水的马儿,嘴里叼着根稻草,被晒得够呛。
“快点,晒死老子了,”孟尝见几人出来,将手中的缰绳往前递了递,“上马,赶紧滚。”
“小二,去到洛阳,见了十安的爹娘和师父,可不许没礼貌,知道么。”
没理会孟尝的催促,赵彧拍着赵嘉树的肩膀嘱咐道。
“知道了小叔,我不会失礼的,”赵嘉树翻身上马,将包袱挎在马鞍旁,“一定不会给你丢脸。”
赵彧笑笑,转而对霍十安道:“十安,照顾好小二,他喝不得生水,一定给他煮沸了再喝,路上别乱吃东西,到了报平安。”
“放心吧,小叔。”
霍十安点了点头,也翻身上马。
“小叔,我们俩走了。”
“嗯。”
“师父,我们……”
“哎快滚。”
“……”
怎么说也是自己娇惯了十八年的孩子,头一回没有长辈照料着出行,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望着两个少年离去的背影,孟尝知赵彧心里肯定不好受,扯出一个豁达的笑容,往赵彧身边蹭了蹭:“老赵,拖油瓶终于走了,今日咱俩哪儿快活去呀?”
“快活什么,”赵彧明白爱人想要宽慰自己的心思,勾起嘴角,转身拉着人就往府里走,“昨日为夫还不够让你快活吗?”
“哎?哎哎!天还没黑呢,老赵你注意点,影响不好。”
“闭嘴,不要就算了。”
“要!要要要!嘿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