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兰有些气不住:“哼,得意什么啊,要不是我今天生了病,我上场就要打她个落花流水。”全然忘记了自己先前根本没有接触过马球。
这倒是让有些僵的气氛顿时缓和起来了。
余嫣然一笑:“我这妹妹,被家里宠坏了,就是这样的性子。”
如兰说:“嫣然姐姐说什么呢?我们也是家里千娇万宠的,怎么就她生了这样的性子?”她眼一横,“我看呐,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明兰有些无奈,笑嗔道:“五姐姐,你这口无遮拦的。被人听见了,少不得要被大娘子说一句。”
但她跟嫣然互相看了一眼,眼底皆有些快意。她们说不得的事情,能从如兰嘴里说出来也是畅快。
如兰哼哼了几声,专心看球了。
余嫣然却在看见下一场的彩头时,失了颜色:“那是我母亲的遗物。”
而余嫣红似乎也看中了这个彩头,央了余家二哥出场。
明兰当机立断:“我去求我家三哥哥去。”
长枫学过马球,而长柏在齐衡那儿,不好大动干戈找他来。
齐衡与长柏的比赛已经分出了胜负,是长柏胜了。
饶是长柏是个喜怒不容于色的,面上也有了点笑意。
难得。
齐衡也知道缘由。他微笑道:“虽说我这一局输了,但长柏兄,其他地方我可不一定会输你。”反正如兰心悦与我。
长柏迅速隐了笑意:“我只知道我这一局是赢了。”你应该知道我们盛家不是好欺负的,如兰还有我这个嫡亲的哥哥撑腰。
齐衡挑眉,这个动作由他做出来,没有丝毫轻浮气息。
他庄重地解下腰间的玉坠子,递给长柏:“齐衡愿赌服输,还劳烦二哥哥将这玉佩交到五妹妹手里。”
长柏接过,摸到玉坠子上的痕迹,面色一凝,翻转看了玉坠子几眼,果不其然看见了小小的元若二子,更让长柏气血翻涌的,是旁边刻着的兰草花样:“齐衡,你!”
好啊,我就奇怪今日的齐衡好像是没使全力的样子,原来是在这里等我。
齐衡笑道:“二哥哥,齐衡愿赌服输。”他有些狭促道,“莫不是二哥哥想自己私藏这块玉坠?”
长柏气极,正要拂袖而去,却听到帐外有人叫着长柏的名字。
却原来长枫与余嫣然不敌余家兄妹,如兰便让喜鹊来叫人了。
长柏本就是君子,又怎么会推脱。把玉佩放到桌上就要跟着喜鹊出去了。
喜鹊却有些为难:“二公子,五姑娘还有一些话要跟小公爷说的。”
长柏冷着脸说:“你说就是了。”摆明了是要光明正大听墙角的意思。
喜鹊不敢违背,连忙道:“姑娘本想是来找齐小公爷的,但六姑娘劝住了她,说若小公爷不好跟她一起打马球的。因此姑娘还特意来让我跟小公爷说一声。”我的天爷,二公子的脸色怎么越来越黑了?
齐衡听了自然是欣喜的,但瞧着长柏的脸色,他还是很有眼色地没有表露出来。他清咳了一声,指着桌子上的玉佩道:“这是你姑娘的东西,拿去吧。”
长柏的脸越来越来沉,当着他的面私相授受?
但想到之前如兰的一番话,他还是没有说什么,只能对喜鹊凶道:“还不快走?迟了还打什么马球?”
作者有话要说:
长柏:我委屈
齐衡:玉坠也是你选的,比赛赛制也是你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