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有?”路遥眉头紧锁。
“你们睡过吗?”路遥又开口。
贝安然兀的一怔,放下电脑蹭的站了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路遥:“怎么可能??!他不行!”
路遥满脸震惊,地崩山裂般,脑袋轰隆隆的。
贝安然眯起眼睛看着路遥,哄着般解释着:“我们俩就是关系好点,别的进一步的关系真的没有。”
贝安然看着依旧愣在原地的路遥,奇怪的眨了眨眼睛,弯**看着路遥,十分真挚:“我发誓,真的没有那种事。”
贝安然说完在路遥颊边亲了下,就去洗澡了。
路遥坐在沙发上,久久不能回神,路遥摸着刚才贝安然亲的地方,面色复杂。
罗维基...不行。只是朋友...真的是契约吗?贝安然和罗维基在一起后,那混球竟然还有对象??!那贝安然真的是把自己当成...情人了?
难道,就是因为罗维基不能给她性生活,所以她也决定要在外面找人??!
卫生间水声四起,路遥坐在沙发上仿佛经历了一场席卷一切的倾盆大雨,大滴大滴的雨滴打在身上,黑云被雨水打散,虽然没有了阴云压地的沉闷,却让原本洁白清爽的衣服都溅上了泥水,变得沉重,也变得不洁,不若当初神圣不可侵犯的美好。
闷热下午,黑云密布,一层层的氤氲着叠加着,那黑黑的天空也变得极低,仿佛登上天台就可以摸到那乌云。
路遥嘴角渗血,眼角也带着撕开的血丝,他插着兜爬上天台,看着似乎触手可及的乌云,嘲讽的笑了笑,坐在拐角废弃的书桌上,搭着天台的围栏,看着操场上不顾即将到来的暴雨,依旧沉迷打球的人影。
“吱呀!”天台的门再次被打开了,一个扎着马尾的女孩走了上来,穿着学校蓝白校裤,黑色的班服短袖。
“哟~这不是班长吗~”路遥叼着一根烟,低头点火。
贝安然看到路遥果然在这,也不走过来,开口通知道:“下节课班会课,记得下来。”
贝安然说完转身就要走,路遥始终没有说话。
贝安然拉着天台的门,看向路遥,后者点着烟,搭着天台的围栏,呆呆出神。
“喂,听见没有,下节班会课不能翘,要讲运动会的事情。”贝安然走了过去,看路遥靠着围栏,完全没有在意这是六楼天台。
路遥还是没回答,天边的云越来越低,远远的开始响起灌耳的雷鸣。
“诶,班长,你这么学霸,你知道为什么注定要分开的两个人还要在一起?”
“我不知道。”
路遥勾嘴笑笑,摸了下嘴角裂开的口子,话带嘲讽:“那你以后会结婚吗?”
“......”贝安然皱起眉头,“你爸妈只是例外,大多数结婚的人不会离婚。”
“你呢?”路遥问。
天空开始滴答滴答的落雨,大滴的雨滴落在天台铁板上发出巨大的哒!哒!哒!
“我会,不过--我一定不会离婚,我没那么失败。”路遥笑道,莫名其妙的自信。
贝安然望着外面徒然磅礴的雨,看着操场上慌忙奔跑的人影,望向黑云逐渐散开,雨滴撕裂了乌云打开了一些亮口。
贝安然仰着脑袋,一脸平静,白皙淡然的脸庞淡如止水,疏离冷漠将她罩在一个无形的结界中,她微微侧目,乌亮黑瞳凌厉犀利,嘴角慢慢勾起来,凌厉柔和了一些,变得耀目:“我会知道谁是那个正确答案。”
路遥微楞,顺嘴便说:“那个答案是我吗?”
贝安然凝眉,伸手接着外面滴答滴答的雨滴,雨水连成一条线,最后落入贝安然的那一手安静里。
“刮风下雨,雨天晴天,可能是一秒,也可能是很多年,因为刚好是晴天,或许刚好也是雨天,那个谁不重要,那个时候我会知道,我的正确答案是什么,我的答案也只有一个。玉碎、瓦全,我选完玉。”
女孩的侧脸很安静很真挚,说话很温柔很舒缓,而说出的话却很坚定,让人无法随意曲解或玩笑。
雨滴溅湿了女孩的裤脚,滴答的水汽也将她的面容染上了些许湿润。
那时候的路遥想问,那我是你的完玉吗,可是,他没问,因为,没必要,答案必是否定。没人能是贝安然的完玉,那贝安然心中的完玉会是什么样的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