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决明不满,手中折扇“啪”地一下打开,不死心道:“就没什么特别的?”
白术白眼:“殿下您至于吗,就因为祝小姐的表兄穿绿袍所以您也穿绿袍?”
“咳。”唐决明面色坦然,口中呵斥,“谁告诉你本殿是因为那个男人的?没看本殿这是深绿色,可不是那什么轻浮的浅绿色!”
白术&钟离小白:…殿下您就装吧,还说不是呢,对人家的衣服颜色记这么清楚。
再说了您从前什么时候穿过绿色的衣服啊!
明月楼的掌柜的一早得了话,直接让小二把祝琼枝请上了三楼,只是到底没直接让她进那个特殊的房间,而是掩人耳目地单开了一间。
祝琼枝把芍药留在了房间里,她自己单独去寻唐决明。
芍药本不放心,想跟着。
但祝琼枝倒不怕发生什么。
明月楼是唐决明的私产,又是他与心腹下属议事的si处,看护定然十分到位,不怕有人闹事。
他把店安排在如此热闹繁盛的街道上,外人哪有怀疑的,都是灯下黑罢了。
祝琼枝抬手轻轻叩了五下门,三重两轻,是约定好的节奏。
“进。”
听得屋内声音,祝琼枝推门而入。
唐决明仍坐在窗边,侧着身子,阳光洒落在他的半张脸上,半明半暗,五官深邃,神色不清。
重活一世,祝琼枝不再喜欢窦清怀那种清朗的书生白脸,也不喜欢唐尊榭那种贵气卓越但表里不一的,更讨厌轻浮不羁看起来就不学无术的贵族子弟。
但唐决明此人。
初见时无赖,再见时清冷,穿着更是时时尊贵无匹,更有心似深海无可琢磨,怎么看祝琼枝都不该对他有好感的样子。
但她却动容于对方无赖之下的善意和好心,感慨于清冷之下的伤怀和温和,更同情于他的隐忍和在宫中的举步维艰,与他惺惺相惜。
她愿做水,浇溉助长唐决明这棵树,同时借助这课树固风沙、增水源。
但她却不愿做那攀附大树而生的植物,无根无脚,随风飘零。
唐决明是皇子,将来欲当皇帝,他的后宫不可能空虚。
祝琼枝见惯了苏氏的计量,一个都忍不了更何况后宫三千?她宁愿终身不嫁,也忍不了夫家纳妾。这也是她为什么与唐决明提的是合作,而不是让他娶自己。
毕竟在上位者的眼里,怕是联姻才是自古以来最紧密的合作关系。
祝琼枝甩了甩头,无奈一笑,不知自己这是怎的了突然想到这些个事情。
唐决明那种人,见过的女人比她的头发丝还多,又如何会看上她呢?
祝琼枝收敛心思,行了一个礼道:“见过殿下。”
“不必多礼。”唐决明把她刚进门时的愣神看在眼里,心中沾沾自喜又有些隐隐的嫉妒。
哼,看样子还真是喜欢穿绿色衣服的男人。
为什么不看脸呢,本殿可比那个什么陆子榛长得好看多了!
肤浅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