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已数日不入后宫,也未曾传召嫔妃侍寝,皇后久病,子寂独揽大权,后宫渐渐沉静。
翊坤宫里,兮蔚独坐在掐丝滚金蜀锦锦榻上,桌案上摆着一台水晶琉璃灯,配着绿色绸剪缎子的穗,殷红翠绿,上下争辉,真是琉璃堆积,名贵风流。
寒风料峭,香炉萦绕,兮蔚拥着金丝珐琅手炉,捧着一卷书页翻阅。
水月端着白玉盏寒菊茶上前,替她拨弄宫灯,“皇上许久不来后宫了。”
“前朝事繁忙,加上西北未平,皇上烦心的很,”兮蔚喝了口茶,殿里安静的很,只有指尖触到书页发出的声音,“你吩咐小厨房今日再准备些点心,晌午后给皇上送去。”
“是。”水月忙招呼水心下去准备,外头渐冷,初秋何时已至,兮蔚毫无察觉,举目看天,整个紫禁城陷入一阵萧索落寞。
“听闻怡亲王进来入宫频繁。”
水月悄悄地睨了兮蔚眼,站在兮蔚身边,只听兮蔚说,“皇上与怡亲王感情甚好,自皇上登基以来,怡亲王一直病着,病养好了,当然得入宫为皇上分忧。”
水月咬了咬下唇,无言地立起身,见兮蔚拨弄手炉上的穗子,百无聊赖。
“娘娘听说了吗?”
兮蔚合上书卷,轻笑,“何事?”
近来兮蔚只安心在翊坤宫养着,对六宫事充耳不闻,静心养身,水月略微迟疑,道,“此事,奴婢不知该不该和娘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