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没有陷阱和防备,永常这才带着蒋之恒下马往寨中走。
一路都是因为反抗而被杀的逆党,蒋之恒用帕子遮住口鼻,微微侧目看向脚边还在抽搐的人,那血从他划破的肚子里簌簌往外流。
蒋之恒拉了拉身上的大氅,以免粘上血液。倒不是他冷血,主要是这大氅是进忠送的,而且很贵很难清理。
走到寨中开阔处,蒋之恒听到女子的哭喊声,循声望去,就见两个士兵正把一个少女往屋里拉。
一看就知道他们要干嘛,蒋之恒有些厌恶的皱起眉头,转头看向稀松见惯的永常,意有所指地笑道:“永大人,恕杂家无知,这”
他微扬下巴向拉着少女的两个士兵示意:“是军中传统?皇上可是向来以‘爱民’、‘重义’、‘尚文’治国。”
永常的脸色变了变,他要说是,蒋之恒就可以向乾隆进言,说他带兵松散。只能黑着脸招来亲兵交代几句,很快那些欺辱女子的士兵都被拉出来,等到事情结束后当众打板子。
蒋之恒看了一眼那些看向他时有些瑟缩的士兵,欺软怕硬是诠释的很好了。
看着活着的人陆续被拉到空地上,蒋之恒走进看着最气派的屋子,应该是马朝柱的住处。
“马朝柱抓到了吗?”
跟在蒋之恒身边的将士犹豫了一下:“没有,说是下午时突然离开。”
蒋之恒诧异的看了眼那将士:“逃跑了?”
将士不确定的点头:“应该是,估计是听到什么风声。”
蒋之恒没有再说话,他不是决策者,就是算账也算不到他头上。
士兵们进进出出搬着东西,蒋之恒在屋里慢慢走动,查看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看着眼前的书架,蒋之恒疑惑道:“马朝柱是读书人?”
将士立刻摇头:“他们家世代佃农,没有出过读书人。”
蒋之恒微微眯起眼睛:“这些书可不像摆设那么简单。”
说着,他对全福示意:“查查这些书本。”
“是。”
跟着的小子们终于有了事做,连忙将所有书本找出来摆了一地。
“将最常翻动的书分出来,新书也要仔细检查。”
这时,永常和硕色走进来,看到一地的书都有些疑惑:“之恒公公,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