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从咖啡馆的玻璃幕墙斜斜地洒进来,安禾搅拌着拿铁,杯中的牛奶泛起细密的泡沫。“言澈,悦悦又拒绝沈逸求婚了,沈逸这段时间心情糟糕透顶。”安禾眉头紧蹙,语气里满是担忧。
言澈靠在沙发上,双手交叉抱胸,漫不经心地说:“我妹妹想什么时候结婚,那是她的事。沈逸要是真心喜欢她,就该耐心等着。”
“耐心等?”安禾提高了音量,引得周围客人纷纷侧目,“沈逸为悦悦付出多少你知道吗?自勒索案起,他就暗中帮警方调查,求婚又精心准备,悦悦一次次拒绝,这对他太不公平。”
言澈脸色一沉,不悦道:“怎么,你这是在指责我妹妹?她经历了那么可怕的事,需要时间治愈,沈逸就不能理解?”
两人互不相让,气氛剑拔弩张。安禾站起身,双手撑在桌上,逼近言澈:“我只是觉得你太偏袒言悦,沈逸也是真心,你不能无视他的感受。”
言澈猛地起身,咖啡杯被带得晃动,褐色液体溅到桌布上。他几步上前,将安禾抵在墙上,墙壁与安禾后背碰撞发出沉闷声响。“你怎么处处替沈逸说话?是不是喜欢他?”言澈声音低沉,眼中满是醋意。
安禾满脸惊愕,随后气得涨红了脸:“你胡说什么!我只是就事论事,你别转移话题!”
言澈看着安禾气鼓鼓的模样,心中莫名烦躁,索性低头堵住安禾的嘴。安禾瞪大双眼,双手下意识推搡言澈,可言澈纹丝不动,反而将她禁锢得更紧。过了许久,言澈松开安禾,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急促:“以后不准在我面前提沈逸,听到没?”
安禾脸颊绯红,又羞又气,用力推开言澈:“你简直不可理喻!”说完,抓起包,转身大步走出咖啡馆,留下言澈独自站在原地,望着安禾离去的背影,满心懊悔。
言澈呆立在咖啡馆里,周围此起彼伏的交谈声和餐具碰撞声,此刻都成了模糊的背景音。他望着安禾离去时晃动的玻璃门,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刚刚自己失控的模样:安禾涨红的脸、惊愕的眼神,还有最后那充满愤怒与委屈的指责。他狠狠攥紧拳头,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心中满是懊恼——“我到底都做了些什么?怎么能对她说出那样的话,做出那样荒唐的举动?”
言澈掏出手机,屏幕上安禾的号码近在咫尺,可他的手指悬在上面,迟迟不敢按下。“现在给她打电话,她肯定更生气,说不定会直接挂断。”想到这儿,他重重地叹了口气,把手机放回口袋。目光扫过溅满咖啡渍的桌布,仿佛又看到安禾气得发抖的样子,自责如潮水般将他淹没:“原本只是讨论妹妹和沈逸的事,怎么就牵扯到沈逸身上,还对安禾说出那种醋意十足的话?这下她肯定觉得我不可理喻,对我失望透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