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阳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犹豫了一下,点点头,但还是劝道:“燕公公,只要杜将军能处理好,我就没事。”
燕公公眉头紧皱,由于半晌,还是带着侍从,将那些蛊师也带着离开了。
朱邪玉麟刚好想找什么东西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就看见了这一幕。
虽然她不知道陆彭旭到底和燕公公说了什么,但就凭燕公公的反应以及黎阳的脸色来看,必定和黎阳的安危有关。
朱邪玉麟不禁猜想:是不是,就算用这种办法养育出她,黎阳这个最初提供了心头血的“主人”,也要付出点什么?
不等她自圆其说,就听陆彭旭道:“这些蛊虫,最晚的也是从半年前开始培育,毒性和灵性都很惊人。青烟的身体这么虚弱,她能承受吗?”
就是就是,本姑娘做不到啊。朱邪玉麟有些嫌弃地看了一眼爬满虫子、一点美感都没有的身体,叹息一声,处月部做事真是一点都不讨人喜欢。
杜明月道:“这还要请四皇子帮忙了。”
朱邪玉麟睁大了眼睛:黎阳那张脸已经跟死人差不多是一个颜色了,杜明月还不放过人家啊?这究竟是有多大的仇恨呐。
黎阳却没有反驳,只是安静地走到床边,那些蛊虫在快要触碰到他的时候,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争先恐后地逃开
了。
朱邪玉麟在一边看得感慨万分:她刚刚要是从床上直接跳到黎阳的身上,那不是什么事都没有了吗?真笨呐。
黎阳镇定自若,就像是那一群一群的蛊虫不存在一样,从上方,一把抓住还在发光的蛊虫,往下用力——那蛊虫被按在了青烟胸口的伤痕上,停了一下,忽然有细细的光从伤痕中飞快钻出来,舞动着将那蛊虫一点一点缠绕起来,以一种诡异的姿态,将蛊虫给收进体内。
朱邪玉麟已经看不下去了,被这么折腾的身体究竟属于什么东西她都不知道了,她觉得自己还是不要留下来挑战自我认知极限比较好。
就在朱邪玉麟觉得万分难受的时候,暮云卿整个人也跟着不好了。
首先,他的心情很糟糕。
一觉醒来,竟然看见所有的副将以及几个影子营还有两个军师围在自己的床边,见到自己睁开眼睛时的惊喜,简直就像他第一次带领西北军打了胜仗一样晃眼。
还有就是,以他的警觉,竟然没有发现自己床边还围了这么多人,他该有多么疲倦啊。
在暮云卿打发走了所有人之后——包括一个拉着他不放、声泪俱下、几乎要以死相谏要给他检查身体的军医——就看见欧阳皓月撑着下巴,在桌边巴巴地看着自己。
“你还有事?”暮云卿揉着太阳穴。
这几天事情太多,变数也太多,他开始怀疑自己当初选择和陆彭旭合作是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了。
欧阳皓月点头,走过来,边道:“我听说你也有一块那种黑布?”
暮云卿点头,想了想,道:“但是那块布我带在身边十年了,从来也没有影响过我。”
欧阳皓月道:“我不是还从那禁术木桩周围找出来另一块黑布吗?我怀疑这两块东西能相互影响,进而影响到你。”
“说到这个。”暮云卿靠着床头,全身都没什么力气,神色也比平常要跟慵懒一些,唇色也更淡,隐约有点朱邪玉麟的味道,“那禁术
你破了没有?”
“破了哟。”欧阳皓月说到这个,瞬间笑成了一朵油菜花,还是迎风招展的那一朵,“原先你不在,我是没有办法的,你知道,练武什么的,那么累的事情怎么符合我高贵娇弱美男子的身份。”
暮云卿干脆利落地闭上眼睛,明目张胆地对自家的竹马来个眼不见为净:“后来你是怎么办到的?”
欧阳皓月就在他闭上眼睛的时候,就瞪圆了双眼,撅着嘴跑到床边坐下,伸手在他身上各种骚扰:“何琴和邱凉意不是状态不对吗?那一地板的呕吐物真是够呛。”
暮云卿想到了那天欧阳皓月时不时发出的、挑战人忍受极限的叫声,顿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好在欧阳皓月也并不在意,只是继续道:“当时我还觉得她们是不是中毒了呢,再一看,原来他们是最先受到那禁术影响的人。”
暮云卿睁开眼睛,皱眉问:“何琴不说,她有可能接触蒋乐河。但邱凉意,她来的时候,蒋乐河已经在草原了。他们怎么亲密接触?”
欧阳皓月神秘地笑了笑,背后毛茸茸的尾巴又伸出来,摇啊摇:“你猜啊。”
看到他这明显求表扬的神情,暮云卿有写无奈,道:“洛未国师真是三生有幸,能收到你这样的徒弟。”
特么的,这么麻烦的小子,他要是洛未,一定在这小子未成年、手无缚鸡之力的时候,就把他扔掉!扔掉!
反正欧阳皓月就是个超级大路痴,也不担心他能原路找回来。
欧阳皓月敏感地恶寒了一下,看了暮云卿一眼,道:“那你觉得为什么令牌会在禁术周围被发现?”
暮云卿皱眉:“那傀儡禁术还能通过对方贴身的物件起作用?那不是更加防不胜防?”
欧阳皓月得意地摆摆手,道:“错错错。实际上,这样的禁术才是未成熟的。”
远古的术法,大多是人们为了求生存,而找出的和天地共存的方法。可能会有牺牲,但本意是为了保存大多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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